「居然又見到你了,好像做夢一樣!」少女穿著霍格華茲的校服及袍子,臉上充滿了對新學校的熱忱與遇見熟人的喜悅。她是個還沒有被分類學院的一年級新生,而站在她對面與她對話的是史萊哲林七年級威廉˙庫魯托。
少女與青年不知交談了些什麼,少女的臉上滿溢著笑容,直到負責引領一年級生的老師前來帶走少女為止。
威廉舒了口氣,他吐出的熱氣縱使在室內還是化為陣陣白煙。
以這個季節來說溫度低的有些過份。
他快步離開樓梯口,少女說自己迷路的地方,趕著到大堂參加開學宴會,走到盡頭轉角的地方,卻意外發現這條特別灰暗陰森的走廊早已有一個人佇立在那。
「殿下……」威廉失言的看著幾乎要與陰影融合為一體的古魯瓦爾多。
那件屬於史萊哲林的黑綠色大袍安靜的貼在古魯瓦爾多身上,腥紅色的雙眼眨也不眨,一瞬間,威廉有種自己正在與毒蛇對視的錯覺。
他嚥下唾液,斥責自己心中冒出的不切實際的想法。
「殿下,您怎麼會在這裡,新生宴會就要開始了。」威廉恭敬的說。即使他明白古魯瓦爾多從不在意這種場合,甚至能不參加就推拒,但基於校規與他人評價,威廉仍是每次都會提醒古魯瓦爾多。
「不去了。」古魯瓦爾多說出威廉意料中的答案,接著用漫不經心的說:「我今天想試試幾種咒語。」
威廉立即明白古魯瓦爾多的意思。
我知道了,殿下。」他說,跟在古魯瓦爾多的後頭回到了寢室。

 

 

當第一聲「咒咒虐」在威廉耳邊響起時,他整個人立即倒臥在地板,痛苦的連呻吟都發不出,坐在床舖上的施術者古魯瓦爾多則露出興致勃勃的眼神。
威廉無法克制自己的身體抽蓄,他倒地不起,肌肉與空心器官都在痙攣,但他仍有意識的聽到第二聲「咒咒虐」由古魯瓦爾多低沉、醇酒一樣芬芳的嗓音輕輕唸出。
這毫無疑問是一場建立在你情我願之上的酷刑。
古老的巫師家族隆玆布魯與另一個巫師家族庫魯托世代皆有主僕之分,威廉˙庫魯托侍奉的,就是連在隆玆布魯這個極端藐視麻瓜與麻種的高貴純血家族中也依然被歸為異類的古魯瓦爾多˙隆玆布魯。
威廉還記得,入學第一天他的兩名兄弟用有多同情的目光凝視他,大有居然得侍奉那位的意味,而他自己也惶恐不安,一直到他戰戰兢兢的戴上分類帽,被迅速的與那位隆玆布魯小王子一樣歸類為史萊哲林為止。

 

是的。
他在乎的從來就只有能否繼續追隨那個孤高的身影。

 

「很痛嗎?」古魯瓦爾多的聲音從上方傳來,聽在此時的威廉耳裡卻飄邈的無跡可尋。
「是、的……殿……下。」威廉盡量讓自己保持清醒在能回答古魯瓦爾多任何問題的範圍。
古魯瓦爾多有趣的笑了笑,威廉透過浸滿汗水而緊貼的瀏海,循著古魯瓦爾多的視線注意到對方為什麼而笑——一個正在淌血的傷口。
威廉不曉得小腿外側是什麼時候受了傷,也許是走路時不慎刮到,也或許是上個禮拜葛來分多不像樣的惡作劇,總而言之,他只知道現在被對方看到真的不妙。
威廉像爬蟲類一樣嘶了一聲,倒抽一口氣,冷汗也不斷滲出,但威廉知道那完全是給嚇的,事實上一小截魔杖前端插入不深的傷口內並沒有那麼疼,甚至遠比不上咒咒虐的威力。
待在古魯瓦爾多身邊七年,威廉心裡明白真正痛的是接下來,他侍奉的王子殿下可沒那麼膚淺。
完全證實威廉的揣測般,古魯瓦爾多開始用魔杖翻攪流血的傷口,裡面被血浸泡的鮮紅的嫩肉看的一清二楚,古魯瓦爾多簡直連握著魔杖的指尖都洋溢著快樂。
還好……威廉心想這還在他的忍受範圍,等等他還得把被血弄髒的魔杖與地板整理乾淨,而錯過了新生宴的古魯瓦爾多肯定不會自己去弄東西吃,他怎麼能讓殿下餓著了呢?
威廉暗暗慶幸著古魯瓦爾多今天下手沒有那麼重,人還醒著,直到他聽到第三聲「虐虐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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